谢尔曼兄弟（Sherman Brothers）不仅为我们献上了电影史上最令人难忘的歌曲之一，而且我们还要感谢他们思考为什么“只要一匙的糖就能帮助你把药吞下去（a spoonful of sugar helps the medicine go down）”。
由Julie Andrews所主演的《Mary Poppins》于1964年成为迪士尼工作室的热门歌曲。这部电影是 P.L. Travers在 1934年至1988年间创作，内容关于一位神奇英国保姆的儿童读物音乐化版本。电影收录了Robert及Richard Sherman写的许多歌曲，包括Julie Andrews所唱的这首朗朗上口的曲子，歌词写道：“A spoonful of sugar helps the medicine go down”。
疫苗不用针 滴药加粒糖
歌词的想法来自现实生活的情景。Robert Sherman 当时正在为一首新歌构思，但脑内却一片空白，直到有一天他回到家，从妻子口中得知，他的两个孩子都已经接种了小儿麻痹疫苗（polio vaccine）。
想到疫苗（vaccine）是手臂上的一针，他问其中一个孩子是不是很痛。“一点也不”，孩子回答。“没有打针注射（injection）。只是有一滴液体滴了在一块糖块（sugar cube）上，然后我们要吞下去。” 就在那一刻，这首歌的名字诞生了。
Sherman的孩子们所接受的口服疫苗（oral vaccine），由Albert Sabin开发，并于1961年投入商业化使用。它利用了一种弱化了的小儿麻痹病毒，触发针对活性病毒的抗体（antibody）产生。口服疫苗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Jonas Salk于1955年根据病毒灭活形式（inactivated form）引入的原始注射疫苗。多亏了这些口服疫苗，小儿麻痹症已经几乎从世界上消失。
当然，各种医疗干预都有一定的风险（risk）。在极少数情况下，疫苗会引起小儿麻痹症，但好处仍远大于任何风险。这两种疫苗都列在世界卫生组织（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）的基本药物标准清单上（Essential Medicines），是基本卫生系统中所需要的最重要药物。如果疫苗早点面世，美国总统富兰克林·罗斯福（Franklin Roosevelt）就不会在1921年感染小儿麻痹症。
大脑感甜味 产生安多酚
一匙糖与药物结合，可能不仅能取悦我们的音乐食欲，还能产生其他影响。英国儿科医生Paul Heaton发现，注射前在婴儿的舌头上滴上小量糖溶液后，可以缓解他们在注射过程中感觉到的手臂或臀部疼痛。他推测：“甜味（sweetness）透过舌头中的神经通道发挥作用，而这些神经通道让婴儿在大脑中感知甜味。”大脑透过产生安多酚（endorphins）来做出反应，而安多酚是身体的天然止痛药（pain relievers）。
婴儿哭得少 恢复得更快
此外，婴儿会透过吸吮来释放内源性大麻素，从而减轻疼痛。Heaton指出，当婴儿尝到了糖溶液，他们就会哭得更少，也会从注射中恢复得更快。他建议在接种疫苗之前，先给予婴儿小量含糖溶液，而分量刚好不够他们在注射前吞咽。
有趣的是，糖果和止痛之间的关系最早是在历史悠久的犹太（Jewish）文字中被提及，这些文字记录了婴儿在割礼前被喂食蜂蜜。那大人呢？嗯，巧克力、蛋糕和汽水饮料已经让许多人的生活不那么痛苦了。
林悦斐 香港专业进修学校语言通用教育学部讲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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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文章转载自2023年5月18日文汇报）